公民评论 (中文特刊)，第16卷，2020，333-344页，DOI: 10.24307/psz.2021.0123

本文目的是通过分析宏观经济指数、最主要的经济改革和支柱产业介绍斯洛伐克经济概况。本文将总结斯洛伐克同匈牙利及斯洛伐克同中国的关系，尤其是对外贸易和资本投资合作。斯洛伐克在政权更迭后的三十年走了一条特殊的发展道路：1990年代是错过机遇的时代、2000年代经济改革和迅速赶上，而2010年代则是重新融入大环境为特征。斯洛伐克的特点在于，他是本地区唯一进行深入的税制改革并引入欧元的国家。

《经济文献杂志》(JEL)编码： F10、H10、H70、L10
关键词：斯洛伐克 ；经济发展程度 ；经济改革 ；汽车制造业 ；斯洛伐克同匈牙利的关系 ；斯洛伐克同中国的关系

序言

本论文在历史回顾之后，将介绍斯洛伐克当前的经济状况、关键的宏观经济指数、最主要的产业部门、对外贸易以及其他一些从根本上影响经济表现的因素，例如高等教育的状况。本文试图指出，哪些事件和经济转型对斯洛伐克经济的发展影响最大。本论文还概括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的经贸关系，概述斯洛伐克和中国的关系，以及中资企业在斯洛伐克的业务。

历史回顾

斯洛伐克是在捷克斯洛伐克解体时，于1993年1月1日成立。捷克斯洛伐克 本身也是一个新国家，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于1918年成立。在此之前，从11 世纪中叶开始捷克国是德意志帝国的一部分，而从1526年开始为奥地利哈布 斯堡王朝的财产。随后，属于1867年建立的奥匈帝国。奥匈帝国集中了中欧 许多后来独立的国家。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那段时间里，捷克斯洛伐克是欧洲工业较发达国家。这主要归功于捷克：捷克是奥匈帝国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地区之一。捷克斯洛伐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解体，捷克再次成为德国的一部分，而斯洛伐克成为了独立的国家，并且像其他中欧国家一样，站在德国一边参加了战争。1945年，捷克斯洛伐克重新成为一个统一国家，然后在1948年 加入了苏联阵营。在1949年，成为经济互助委员会成员国，并在1955年加入 了《华沙条约》。

在1920年代和1930年代奉行自主经济政策的，集中化的捷克斯洛伐克中， 斯洛伐克工业无法与捷克经济竞争，在捷克工业强势的阴影下，斯洛伐克部分的一些工厂的规模萎缩了。对斯洛伐克而言，社会主义时期是经济和社会赶上的时代。从1940年代开始，拉平国家两个部分之间的差异成为了中央经济政策 目标。庞大的发展资金涌去国家东部。因此斯洛伐克在整个国家工业生产中的份额一直稳步增长。在1945年，其份额仅为8.2%、1960年为18.6%、1970年为24%，而到1985年升至30%（Mládek,1990年，第45-46页）捷克和斯洛伐克部 分之间的趋平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持续进行。在此期间的上半期，从国家西 部到东部的开发总投资额约1310亿克朗，而在接下来的十年中，其价值为850亿 克朗。

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维护社会稳定成为了政治界最重要目标之一。在社 会主义阵营中，捷克斯洛伐克的生活水平仅次于东德，排名第二。这种经济繁荣，很低的债务水平在政权更迭后仍能确保。

捷克斯洛伐克的民主变革通过“天鹅绒革命”，在几个星期之内完成。但是，多党制的形成变得较困难，因为在1990年代初期，当时已独立的斯洛伐克陷 入了政治危机，在外交层面上受到孤立。外国资本流入放缓，而且北约第一轮扩大时，斯洛伐克未能入盟）。在1998年后的八年中，发生了政治转变，自由党联 合政府实现了一系列重大改革，其中修改了劳动法典，从而使劳动力市场更加灵活。实施了养老制度改革、整顿了国家预算，从而内政变得更加安宁和可预计。由于内政和经济变化，国外对斯洛伐克的看法发生了有利的变化。经济开始迅速增长，外资也开始流入。在2000年代初期，经济增长加速，甚至某季度增长率还 超过10%。

到2000年代中期，汽车制造业成为了斯洛伐克最重要的产业。四家主要制造 商在斯洛伐克开展了业务（大众、标致雪铁龙、起亚汽车、捷豹和路虎）。人们常说，斯洛伐克是世界上人均汽车产量最多的国家。

经济和社会状况

斯洛伐克是中东欧后发追赶国家之一。由于捷克斯洛伐克时期形成的基础， 斯洛伐克经济在开始建设市场经济时，处于相对较好的状态。外债率较低、恶性通货膨胀没有出现，只有在1992年价格上涨相对较高（62%）。当然，国家的转 变伴随着一些严重的问题：失业的出现以及20年居高不下导致社会许多阶层的人 失望。得益于所实行的经济改革，到2000年，斯洛伐克成为了本地区的模范国 家，而对其适用的“塔特拉老虎国家”称号也普遍了。

斯洛伐克的企业结构相似于发达国家。中小型企业在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2019年，从事经济活动的经济实体为595 371家，其中微型企业（0至9名员工）为230 054家，“小手工业者许可”持有人为322 678名，独立农民为3704人。大多数企业是商业服务提供商（158 082家），从事农业的企业数最少(24 117家）（斯洛伐克统计局）。

就社会而言， 人口数量略有增多， 其中人口增长和移民盈余都发挥着作用。2019年，女性和男性的预定平均寿命率分别为80对岁和74.3岁。15至64周岁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为67.6%，年轻（0-14岁）人口占15.8%，老年人(65岁和以上）占16.6%。

教育机构数量二十年增长的主要原因是在当时已有的高等教育机构范围内新成立一些学院而且还建立了许多新机构（其中不少是私立的）。2010年代的学生 数量下降一方面是人口结构导致的，而另一个原因是越来越多的高校生留学于西欧和捷克共和国。2020年，斯洛伐克高校录取了10 839名外国留学生，其中28名来自中国。¹

经济改革

斯洛伐克在政权更迭后的几年经历了一段旷日持久的，充满内政危机的阶段， 这导致国家在外交层面上孤立。在1998-2002年和2002-2006年选举周期进行了几项全面的经济改革。其中最主要的是税制改革（2004年1月1日）。改革的实质是设 法将阻碍经济发展复杂的、包括许多例外的、经常变化的制度转变为刺激经济发展的更简单，更透明的制度。简化主要影响了个人所得税。个人所得税在改革前包含了5到9种税率。同时，还简化了公司税并引进了19%的单一税。所谓的单一税导致 税负显著下降。其受益者主要是高税率的个人和公司。为了避免低收入人群处于劣势，引进了所谓的免税收入部分制度，因此19%的税率并没有适用于所有的，仅适 用于一定水平以上的收入。这个制度的受损者在较小程度上是中产阶级，而受益者是收入较高的人。反对政党都没有支持这一改革的推行，甚至货币基金组织和欧盟也反对。从经济角度来看，这项改革是成功的，经济开始迅速发展。那时，长期居高不下的失业率也开始下降。由于实行单一税，国家的税收也增加了约四分之一。在整个地区和整个欧盟，只有斯洛伐克才引进了单一税，而且后来也没有其他国家仿效。尽管在2006年斯洛伐克政权发生了变化，但是这个税收制度的原则得以保 留。后来进行了更改，累进性原则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引入了系统中。

斯洛伐克还实现了另一项重大的经济变革，这在中欧国家中也是独一无二的：2009年1月1日引入了欧元。关于引入欧盟共同货币达成了普遍政治共识。 引入欧盟的各个步骤如下：

— 2003年4月6日：签署加入欧盟的声明；

— 2003年7月16日：通过引入欧元的战略；

— 2005年11月28日：加入欧洲汇率机制（EMR II），所确定的汇率为38.4550斯洛伐克克朗/欧元；

— 2007年3月19日：确定了新兑换率：35.4424斯洛伐克克朗/欧元；

— 2008年5月29日：又改变了兑换率：30.1260斯洛伐克克朗/欧元；

— 2009年1月1日：加入欧元区。过渡期间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没有居民的支持，欧元的引入不可能成功。在引入前的五年内，公众对欧盟共同货 币的看法基本上没有改变。尽管公众对此有所担忧，根据以往的经验担心会带来负面 影响，如价格上涨，通货膨胀（72%）、国家还没有准备好引入欧元（28%）、难以 习惯新货币（25%）、储蓄损失（21%）、兑换和舍入问题（19%）、会有太多的零钱(18%）、会丧失民族认同（5%）以及对欧元的信息不足（4%）（Focus，2008）。可以看出，担心有着客观和主观的理由。政府、中央银行等其他组织开展了广泛的宣传活动。同时也不能忘记，斯洛伐克在引入欧盟共同货币前16年刚引入了自己独立的货币。

然而，经济和公众担忧并没有得到证实。2009年之后，并没有发生经济衰 退，货币贬值的速度也没有猛增，甚至社会上的反抗也没有出现。在引入欧盟共同货币和上述税制改革方面，与邻国相比，斯洛伐克仍然是独一无二的。斯洛伐克走上了长期发展的轨道，这有助于赶上欧盟最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

宏观经济前景

斯洛伐克是欧盟后发追赶国家之一。从2000年代开始，国家的相对地位开始 有所改善，如今仅次于中欧地区最成功的斯洛文尼亚和捷克共和国。成功背后有几个因素：其中一定要一提的是1990年相对良好的起步状况，进行全面改革的意 愿以及对配合欧盟的强烈要求。

成功背后肯定有另一个因素：按照欧洲标准，斯洛伐克是一个小国。如1990 年代的经验所示，要的话也无法形成独特的经济政策，因此只有在更广泛的一体化框架内才能取得成功。

然而，斯洛伐克仍然面临着不少问题。其经济过于单调，基本上依赖于高度周期性的汽车制造业。尽管斯洛伐克在地理上东西方向延伸，首都位于国家的西南边界，国内不同地区的发展程度差异很大。首都是欧盟最先进的地区之一，而其他地区的发展水平则不到欧盟发展水平的75%，也就说，是需要资助的。

除了相对较高的失业率之外，各地区显著的发展水平差异还阻碍斯洛伐克与欧盟水平的靠近。在阻碍发展的因素中，值得一提的是，还没有高速公路连接国家的东西部。但这种差异不仅在东西部之间存在，一些边远地区也严重落后。

2020的经济危机给斯洛伐克经济也造成严重问题。服务产业，其中饮食业 遭受了严重损失。斯洛伐克统计局数据显示，2020年第二季度的衰退是1996年 以来最大的，为-12.1%。其中工业、建筑业和饮食跌幅分别为25.4%、18.1%和15.7%。同比之下，第三季度下降2.4%，比上一个季度高11.2%。在增长中，出口发挥了作用（0.7%），而内需则继续下降（-8.10%）。就不久的将来而言， 斯洛伐克财政部预计GDP增长在2021年达7.5%，但实际GDP仍无法达到危机前的水平。预计通货膨胀率将放缓、就业人数将增加，但在2023年也不会达到2019年的水平。

汽车制造业

在2000年代初，汽车制造业成为了斯洛伐克的支柱产业。这是由于汽车制造业 在政权更迭后在斯洛伐克站稳脚跟。得益于前捷克斯洛伐克的斯科达（Škoda）工厂，这个行业有着深厚的传统。这家捷克公司于1991年被大众汽车（Volkswagen） 收购，所以容易融入全球汽车行业。相比之下，汽车制造业在斯洛伐克是通过绿地投资建设的。1992年，大众汽车公司在首都郊区建立了一家工厂。标致雪铁龙集团(PCA）于2003年落户于特尔纳瓦（Nagyszombat/Trnava），而一年后，起亚汽车（Kia Motors）也在此投资。捷豹路虎（Land Rover Jaguar）作为第四家汽车制造厂，在汽车制造业开始迅速发展之后投资建厂并且在2018年开始投产。斯洛伐克 已有较广泛的供应链，这个因素在选址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2018年春天，一家中国生产商也宣布将在斯洛伐克设立制造基地。后来知 豆公司还是决定在这个地区另一个国家建厂。宝马公司也曾考虑在斯洛伐克东部建厂，但由于物流困难，没有高速公路，所以最终决定在匈牙利进行投资。

在2018年3月发布的《国家报告》中（European Commission，2018），欧盟委员会反复提到汽车制造业在斯洛伐克经济中担任的关键角色。2016-2017年最大的投 资项目包括布拉迪斯拉发环城公路和一些汽车行业的投资项目。十多年来稳定的外资流入是由汽车制造业的发展推动的。同样，出口的成就也是汽车制造业推动的。由于产量的扩大，预计未来几年还会进一步增长。有可能构成风险的是斯洛伐克经济过分由汽车行业而支撑。潜在的风险可能源于全球经济波动，而不是内部问题。最后，《欧盟国家报告》还指出，由于对汽车业的大规模投资，进口也相当高。

汽车业很快成为了国家最主要支柱产业，而且在这方面，斯洛伐克在中欧也占据了重要地位。这个部门也是最大的雇主之一。同样，汽车制造业也是最大的出口产业之一。

汽车生产的绩效可以通过多种指数来表示。为此目的，在斯洛伐克最常用的是人均产量，因为根据这个指数，斯洛伐克全球居首。根据国际汽车制造商协会(OICA）的统计，在2017年，斯洛伐克每一千居民汽车产量达184辆车。排名 第二的是捷克及排名第三的是德国，这个指数分别为134和68。汽车工业占斯洛 伐克工业生产的44%，占出口的35%，并且直接和间接雇用20万人。

就公司规模而言，汽车制造商都是斯洛伐克最大的公司之一。这些企业在200家最大工业公司名单上的排名如下：

以上名单并不完整，因为不包括供应商，其中也有许多大型跨国公司，如Mobis斯洛伐克、大陆斗牛士橡胶公司（Continental Matador Rubber）、SAS Automotive、佛吉亚（Faurecia）斯洛伐克公司、大陆斗牛士载重胎公司（Con- tinental Matador Truck Tires）和裕罗公司（Yura Corporation Slovakia）。

就价值而言，汽车是斯洛伐克最重要的出口产品。斯洛伐克统计局的数据显示，在2017年，这3家汽车厂已占国家出口总额的22%以上。加上所有公路机动 车辆（拖拉机、摩托车等）出口，2016年的出口量同比增长超过28%。汽车出 口量是在2013年超过20%，随后比例一直迅速增长。成品车占这个行业出口的 绝大部分。出口的迅速增长也意味着斯洛伐克制造的汽车在全球市场上的份额也不断增加。在2001年和2015年之间，从欧元区进口的汽车总量每年平均增长2.9%，而斯洛伐克向欧元区的出口年均增长为10.3%，也就是说，斯洛伐克制造 的汽车市场份额翻了三倍。出口到世界其他国家的数量增速甚至更快，达30.3%(Kendera,2016)。

斯洛伐克制造的客车远销世界各地。根据ITC的数据，在2001年至2017年之间，斯洛伐克对英国、美国、中国、俄罗斯、西班牙、以色列和加拿大的汽车出口量增长最快。这些国家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大小能成为斯洛伐克汽车的销路市场。在本报告研究期间，瑞士、希腊、意大利、荷兰、奥地利和比利时的外贸关系相对下降。在此期间，有些国家的比例发生了显著变化。2002年，中 国不曾是斯洛伐克制造汽车的销路市场，但在2010年，已达到10.5%的份额， 随后到2017年，主要是因为中国产能扩大，这一份额降至4.4%。法国市场的出 口波动很大，而在研究的17年里，德国市场的份额减少了一半。然而，总体而 言，出口目的国变得更加多样。分析人士也指出（Vladová,2017），斯洛伐克 的出口比其他维谢格拉德四国集团（V4）成员国更集中，份额也继续上升。这 主要是由于其经济规模小而引起。扩大出口市场和商品种类可以减少其所带来的危险。

匈牙利同斯洛伐克的关系

与斯洛伐克接壤边境线最长的国家是匈牙利。两国关系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在历史中九个世纪都曾是一个国家的组成部分。两个国家的当代历史也很相似，两国人民的精神也有着密切的联系。两国关系在社会主义时期开始加深。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在前捷克斯洛伐克对外贸易中，匈牙利占5.1-5.5%，排名第四（Průcha,2009年，第863页）。

在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制度结束后，杰出的双边关系仍然继续，维谢格拉德四国集团的成立为此做出了贡献。该集团的其他成员国为捷克共和国和波兰。自1991年以来，维谢格拉德四国集团（V4）成员国在本地区形成了一个较紧密的 政治和文化团结，在集团的范围内，他们可以更好地协调合作。如今，斯洛伐克和匈牙利双边贸易的比例差不多：2019年，斯洛伐克进出口中匈牙利所占比例分 别4.8%和6.5%（斯洛伐克统计局）。

2018年，斯洛伐克与匈牙利的贸易额同比增长6.8%，超过103亿欧元。这样斯洛伐克成为了匈牙利的第三大贸易伙伴。出口同比增长14%，达54亿欧元，而 进口额达50亿欧元。除了货物贸易之外，双边资本关系也非常重要。2017年， 斯洛伐克资本输入（26.5亿欧元）和输出（1.06亿欧元）方面匈牙利都是第七大 合作伙伴。就公司数量而言，位于斯洛伐克的匈牙利公司数量仅次于捷克共和国的，目前有一万多家匈牙利公司在斯洛伐克经营。

自从加入欧盟以来， 开发跨境关系的潜力变得极为重要。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建立是欧盟的一项重要成就。斯匈两国建立了以下几个跨境经济合作区：多瑙（Duna）跨境经济合作区、Euroregio Neogradiensis、Euroregion Kras、Hármas Duna-vidék跨境经济合作区、Ipoly跨境经济合作区、Ister- Granum跨境经济合作区、Kassa-Miskolc跨境经济合作区、Sajó-Rima跨境经济合 作区、Vág-Duna-Ipoly跨境经济合作区以及Zemplén跨境经济合作区²这些是双方地方行政单位的独立结盟，旨在促进经济和文化关系加深。他们的活动范围和活动种类很广泛。

在两国工商会的帮助下，匈牙利 - 斯洛伐克工商会于2012年成立。商会的目标是促进匈牙利和斯洛伐克共和国之间的经贸关系，确保在对方国协助双方企业的利益所得。商会提供信息和咨询服务、评估、对两国进行市场调查、全面对接服务、提供联络服务、发展两国企业之间的贸易关系、组织新闻发布会和推介会。³个人倡议在两国之间的关系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2020年11月份，斯洛伐克有30393名欧盟员工，其中4985名匈牙利公民，因此匈牙利排名第三。⁴ 斯洛伐克有458名匈牙利籍留学生。⁵

中国与斯洛伐克

界定中国和斯洛伐克的关系更难。这方面，两国之间的巨大差异起着关键作用。中资企业在本地区虽然有业务，但在其他国家的业务更多，所以进行这种分析更加困难。造成双边关系不平衡的最主要原因也许是两国之间的经济力量差异和贸易关系不平衡。2019年，斯洛伐克进口比例6.6%源于中国，但对华出口仅 占总出口额2.6%。从进口量角度看，中国排名第三（斯洛伐克统计局）。

汽车零部件约占出口的90%。基于RSCA指数的分析（Bronček），斯洛伐克在机械、化工、农业和木材方面的出口潜力尚未开发。其2017年的总价值为468 874 200美元。本人认为，斯洛伐克的短处在于没有长期协议。

当然，因其历史、从欧洲文化角度来看是特殊的文化、语言、重要经济角色以及在世界上的地位，中国在斯洛伐克广为人知。但是，地道的中国文化或语言无法在斯洛伐克普及。语言教学的主要障碍是斯洛伐克国立大学，夸美纽斯(Comenius）大学始终只有一个中文学习班，也就是说，每隔五年只开一个中 文班，但毕业生却不一定能找到工作。

在2018年，中资企业对斯洛伐克的投资总额为3080万欧元，占斯洛伐克外资 的0.06%。最重要的项目包括联想（布拉迪斯拉发，服务业）、延锋（特伦钦、汽车制造业）、利雅德（扎博尔斯克，电子技术），奥里亚（Auria Solutions， 瓦勒布尔，汽车制造业），延锋（纳麦斯托沃，汽车制造业），而且华为和中兴也有业务。中国在世界上的作用日益增大，也影响着这个地区。这基本上不体现于中斯关系中，而是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框架内，而该倡议是在中欧16个国 家和中国合作的框架内实现的。到2018年，中国与这些国家的贸易总额达680亿 美元，即投资总额为100亿美元，而所吸引的投资额为140亿美元（Jiang，2019 年，第58页）。

总结

斯洛伐克是历史最短的中欧国家之一。十多年来是欧洲和全球最重要联盟的成员国（如欧盟、北约、欧元区、经合组织等）。从经济上讲，是个中等发达的，但又是个成功发展的国家。他的经济是开放的，支柱产业是汽车制造业。尽管斯洛伐克是一个小国家，在其短暂的历史上进行了至少一项深刻的改革，即税制改革，因此赢得了主要经济分析机构的认可。

在许多方面，斯洛伐克仍然带有新兴国家的特征。其经济相当单调，汽车业，其中主要是制造业占主导地位。由于长期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其许多公民在国外谋生。这场危机也在影响其经济，今明两年将会负很多债，但今年的经济下滑肯定不会继续。鉴于其经济规模较小，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型经济体对其关注得少，仅仅作为东欧的一个国家来对待。